齐木

少年听雨歌楼上,红烛昏罗帐。

最后的舞会(原著向,双零)

“杀了我吧。”


路鸣泽带着零旋转,偌大的舞池里只有他们两个人,音乐从红色的幕布后飘出,像是有一整个交响乐团正在演奏。路鸣泽穿着藏青色的风衣,用一掌宽的牛皮将腰勒得挺拔,一直以来他都表现得像个少年或者暴君,很少有像今晚这么正式的时候,他甚至喷了香水,后调是清淡的松木香。

零没有听懂这句话的含义,只是疑惑地看着他的眼睛,顺从地握着他的手旋转。音乐和气氛都刚好,落地窗外月光映着白雪,这样美好的夜晚应该尽情地舞蹈歌唱,也许是她听错了,或者这是新的游戏。


“我说,杀了我吧。”

路鸣泽借着靠近的瞬间,贴在零的耳边,一字一句的重复。听清这句话的瞬间音乐戛然而止,零愕然地抬头,路鸣泽安静地站在舞池中央,拿着黑色的刀。

“别担心,只需要你做一点简单的事情。”

短暂的惊讶后,零本能地点了点头。她一直是个很乖的女孩,路鸣泽招手,她就靠近,路鸣泽把刀塞进她手里,她就握紧,直到路鸣泽坦然地伸开双臂,零才僵在原地。


“你知道,只靠我自己是没法杀掉自己的,借凡人的手也不行。”

路鸣泽的声音听起来轻松随意,他并不为零的犹豫生气,只是用双手拢在零握刀的手上,一寸一寸地靠近自己的心脏。他的手温暖而柔软,曾经无数个夜晚里零从梦中惊醒,路鸣泽也会这样拢住她的手,直到零再次睡着。但现在无形的恐惧在零心里炸开,她本能地觉得这是个噩梦。仔细想来一切都不对,她应该在西伯利亚的雪原,而不是在有交响乐团的舞池,窗外分明没有雪花落下,积雪却越来越厚,路鸣泽身上穿的风衣……是黑天鹅港的制式。


“但你不一样,你是我夺回来的,是只属于我的东西。以前我说如果你变得没有用就会丢掉你,都是骗你的,我怎么会丢掉你呢,你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能杀掉我的人。”

零极力地想要后退,但刀还是一寸一寸地刺进了路鸣泽的胸口,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,像是路鸣泽接管了一切,她甚至没办法说话或者哭泣,只能看着血液染透路鸣泽的白色勋章。路鸣泽显然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,眉头紧蹙身体颤抖,但他居然还在笑,看着零的眼神近乎温柔。


零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听他说话,这是她第一次拼尽全力地试图违抗路鸣泽的命令,手渐渐恢复了知觉,然后是前臂,肩膀……她居然真的夺回了控制权,零咬着牙拔出那把刀,下一秒鲜血喷涌而出。

路鸣泽倒在了她的怀里。


“别哭,哭起来就变丑啦,我不喜欢我的东西变丑。”

“我许诺过你会得到爱,但魔鬼怎么明白爱呢,只不过是哄你而已。”

“我爱你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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